心声“哭叫”与“心身”健康

      蔡日初

   人生在世，在其生、长、壮、老的过程中，总免不了因情感、情绪因素的影响而哭与叫、或泣与嚎。其实，这是人的生理功能与人之常情，是天性自然赋予人的心理需求,是人的情感、情绪自我调节的一种本能。

然而，随着人们的年龄增长与自控能力的增强，社会都市化与情感宣泄条件的限制，现代文明礼貌的理念与人们情绪的自我制约，这类因素的叠加与久而久之，人们似乎已经丧失了哭与叫的生理记忆，失却了泣与嚎的宣泄本能。
面对人们心理、心身、亚健康等现代疾病的流行，近年来，有些文章讨论着小孩子们“哭”的得失、介绍着大人们“叫 ”的方法，这似乎在尝试着人们“哭”与“叫”的记忆唤醒，去复归人们“哭 ”与“叫”的本能。

因此，本文拾取今人“哭”与“叫”的话题，连接昔日一些地区妇女们酣畅淋漓的“哭姊妹 ”与“剁砧板”，并结合中医学关于“情志”的理论，对人们“哭” 与“叫”的生理现象及其意义进行了探讨。

 

一、今人“哭叫”的讨论

 

不久前，某报分别刊载了两篇文章：关於人的心身健康与“大哭”和“尖叫”不同宣泄方式的探讨与介绍。我们暂且称这两篇文章为“哭文”与“叫文”。

 

“哭文”针对近年来青少年自杀事件的年轻化趋势，介绍了中国有关专家的主张：认为这种自杀行径是长期心中压力得不到正常途径宣泄 而总爆发的结果，因而呼吁中国家长应让孩子学会放声大哭，因为“哭”是一个很好的压力发泄途径。但是，“中国社会长 久以来都不提倡哭，总认为哭是懦弱的表现。”一些家长看到孩子一哭，就随手一巴掌，久而久之，孩子们就没有了以哭去作“情绪发泄 ”的习惯。但是，一些家长与网友对此有不同的见解：一是认为现在的孩子将来任重道远，不能让这“垮掉了的一代”再懦 弱下去；二是认为孩子想哭就让他去哭，“哭完了再做心理辅导”，是乎哭还有损于心理健康；三是针对专家与网友的不同意见，一些家 长则处于是让自已的孩子哭还是不哭的两难选择中。

 

“叫文”则介绍了日本某些地区开展的“尖叫日”活动——他们通过声嘶力竭的大 声喊叫，以发泄自已的郁闷情绪。认为不良情绪如果得不到发泄很容易影响人的身体健康，举办这种“尖叫日”的目的就是缓解人们的压 力。因此，他们少则100多人，多则900多人聚集在一起，大声说出自已的不满，内容不拘一格：有人面对全球背景下的经济危机，朝自已的妻子喊出： “我要减少你的零花钱”；另有人大喊：“我要吃上安全的大米”。其“尖叫冠军 ”的尖声高达111.4分贝，比行进中的火车声音分贝还要高。然而，传统的日本社会理念认为，在人前大声说话是不礼貌的，所以，一种 “尖叫瓶”在日本市场上出现，使用者把嘴对准瓶口，大声喊出自已的怨气，这样声音经过瓶口的转化，会变成很微弱的声音，影响不到 别人。

 

“哭文”与“叫文”的出现，反映了现代社会人们心理问题面临的困境。“哭文” 针对小孩心理问题的呼吁理所当然，但它还是得不到家长们的普遍认可，这显然忽视了婴儿哇哇一声落地的本性，压抑了小孩自我调节、自我成长、自我完善的天赋 本能。“叫文”针对人们心理问题而叫的主张虽说可取，但它所规定的“尖叫日”及其对天而叫转而对瓶而叫 的方法，相对于社会面临众多的心理问题来说，存在它“叫”的制约性及其时空的局限性。

总之，人们现在所主张的“大哭”和“尖叫”，充其量只能算是迟来的“哭”与 “叫”；人们所主张“哭”与“叫”的内容与方式，也只能是“哭 ”的情感缺失与“叫”的本能退化，是“哭叫”的传承断代。

想那昔日人们劳动时的各种劳动号子：船工号子、川江号子、打夯号子、拉木号子及其抢种抢收时的各式吆喝，人们不仅呼号与吆喝着自己艰苦劳动的身心疲劳，同 时也宣泄出他们身心疲惫的不良感受。想那纤夫们“下面就是生死关呢，要越过滟淤堆啊，才能活下来啊！”这揪人心弦的呐喊，不仅形 成他们形神一体、天人合一的震撼画面，而且还由此演绎出多种艺术形式的劳动呼唤。

想那昔日孟姜女哭长城的经典哭喊，过去城乡居民有声有色、如丧考妣地哭亲人，还有湖北黄陂农妇们无拘无束地“哭姊妹”与 “剁蒸板”，……。她们人间真情流露的大哭嚎诉，不仅诉说着她们人世间大悲大哀的心灵感受，同时也 松解着她们悲与哀的心理情结。古往今来，人们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间呼叫，不仅展示出人类发自心底里的本能呼喊，而且也由此而演绎出声情并茂、各有所哭的寡 妇歌、哭丧歌、小寡妇上坟等艺术形式。

如果将人们情感、情绪宣泄方式的“哭叫”作一个今昔对比与相较，就显露出今人“哭叫”不得的两难困境 ——既不会哭也不会叫。人们这“哭叫”功能的退化，遗留给人们精神层面的，就是众多的“精 神垃圾”，从而形成人们各式各样的心理问题——抑郁、焦虑、紧张、恐惧等负性情绪及其身心疾患。

为着寻觅“哭”的倾诉内容与“叫”的宣泄方式，我们不防去观摩一下昔日湖北黄陂农妇们无拘无束地 “哭姊妹”与“剁砧板”。这也许对今人的“哭叫不得”及其“哭 ”与“叫”的内容与形式有所启发与助益。

 

二、昔日“哭叫”的启示

 

湖北省的黄陂县与红安县交界之地，过去称为“黄陂东乡”。在50~60年代，黄陂东乡较穷，经常出现那个年代的一些特有现象 ——农妇们常因家境所困而哭嚎、因自家的庄稼被盗而叫骂。应象最深的，莫过于农家妇女们的“哭姊妹”与 “剁砧板”。

 

所谓“哭姊妹”，就是哭丈夫，现在称为哭老公。顾所哭就可知，这些“哭姊妹”的人，都是一些死了丈夫（老公）的中老年农妇。

她们“哭姊妹”的原由，往往是因为她们为生活中的困境所迫并感到无助而哭，亦或是受了别人的欺侮心中感到委曲而嚎。

她们哭时的地点多半是坐在她们自家的大门口，或是在她们的屋中放声嚎啕大哭，其目的是为了让四周的左邻右舍能听到，以取得人们的同情与理解。

她们哭的主题与对象是“姊妹”（死去的丈夫），即每哭一句的开头总是左一个“我的姊妹”、右一个“我的姊妹”的不停地哭嚎着。

她们的“哭”属于“哭诉”，是既哭又诉说。她们向死去的丈夫倾诉的主题多相似雷同，诉说着自己如下的苦 衷：“我的姊妹也……你死得好惨啦……你丢下我们娘几个… …你怎么就不管啦……”。她们哭诉的调子也拉得较长，凄凄惋惋。

她们哭诉的“内容”，一般是从她们嫁人后开始，哭诉着她们所经历的人间苦难、生死离别的情感、抚儿育女的艰辛、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将来渺茫的期盼等。哭得左邻右舍的人心里酸酸的。

他们就这样左一姊妹、右一个姊妹地哭上个把钟头或二个小时，直至感到自已一肚子的冤气哭泄的差不多了，或相邻的人前来安慰劝说为止。她们哭诉完毕后，就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眼泪鼻涕一抹，就若无其事地又去干她们自家的事与农活。

 

所谓“剁砧板”，就是嘴里声嘶力竭地叫骂着的同时，手里就用切菜刀空剁着“砧板”（切菜板）。

“剁砧板”说的是农妇们早晨起来到菜地或农田做活时，发现自已养命的庄稼或疏菜被偷后，她们出于心中怒火的发泄，就从家里取出菜 刀与切菜板（蒸板），并右手拿着切菜刀，左手拿着切菜的蒸板，脑子里想象着偷自已庄稼的贼人，嘴里就一边叫骂的同时手里就用菜刀的背剁砍着菜板，开始了她 们的叫骂宣泄——“剁砧板”

因此，这“剁砧板”可是个要脑、嘴、手协调合一的活儿：首先脑袋中要想好叫骂的词句，然后嘴里叫骂一句后就用右手中的刀往左手拿 的蒸板上剁砍一下。她们叫骂的嗓音提得很高、叫骂的调子也拉得较长，进行着她们胸中怒火燃烧的如下宣泄：是那个杂种偷了哦地菜的好… …，我就剁他地老子好……；是那个狗入地偷了哦地菜的好……，我就剁他地儿子好 ……。这后面的个字听起来象个“好”字，其调子与架势显得悲壮激昂。

农妇们剁骂的语言内容，也是乎与她们视如养命的庄稼“宝贝”成正比——内容激烈、慷慨陈辞、毫不留情。 其内容顺序一般是从上至下，先男后女，即首先剁他的老子、再剁他的娘，然后再剁他的儿子、姑娘，最后剁他的孙子……，一直砍 剁到他祖孙八百代，剁到偷贼家里断子绝孙……，中途还要“操”女子… …。农妇们这种声情并茂、情真意切、咬牙切齿、入骨三分、歇斯底里的剁骂无不叫人胆颤心寒，直至感到她们胸中的怒气出泄的差不多了为止。

 

在50~60年代，50~60岁的农妇“哭姊妹”与“剁砧板”，再追加上她们“哭 ”与“剁”未知的历史传承，追远迄今，这“哭剁”可以追朔到二百年以上的历史。用现代心理 学“宣泄法”看待昔日黄陂东乡人的“哭剁”，可谓是楚人的情绪宣泄原生态—— “哭姊妹”与“剁砧板”。可不是，那些曾经会“剁砧板”与会“哭 姊妹”的农妇们，她们大多都成为活到80多~90岁左右的长寿老人。

如果用现在的眼光去看昔日的“哭”与“剁”，农家妇女们“剁砧板”的咒骂语言 虽然不能苟同，但她们脑、嘴、手并用的宣泄方式，她们无所顾忌、随心所欲、一吐为快的情感流露与情绪发泄，却真实难得而难以再现。农家妇们的 “哭姊妹”，则可谓是哭的绝唱与绝活：坐在自家的门口、哭诉着自己的丈夫、诉说着自家的事情、倾诉着自己的苦楚、宣泄着自己无助 的情感与久抑的情绪，这对于现代人“不会哭”而“请人哭”来说，实为哭的绝招而绝学、诉的绝技与绝继。

 

实际上，人类的“哭”与“叫”是人之常情，也是人的生理本能。如果人失却了人之常情的表达，限制了情绪 生理本能的张扬，那么，与情感、情绪、心理形影不离的脏腑器官与身躯形体，就会受到情志的影响而失调生病。这种情志与器官、精神与形骸的相互依存与互为影 响，就是中医学关于“五志五脏五体”为主要内容的“三五”理论。

 

三、中医“情志”的理论

 

中医将人之常情的喜、怒、思、忧、恐名为“情志”。人的情志活动是以五藏精气为物质基础的，所以中医又将人的情志分属五藏而有 “五志”之说，从而形成了五藏与五志的如下关系：肝在志为怒，心在志为喜，脾在志为思，肺在志为忧，肾在志为恐。“ 五藏”与“五志”的这种对应关系，这犹如五种不同禀性的人肉形体，相生相应地形成他们喜、怒、思、忧、恐的不同心 灵。

五藏的精气不但化生出人的五志，而且还化育出人的五音、五声的五藏声象，如：肝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心在音为徵，在声为笑；脾在音为宫，在声为歌；肺在音 为商，在声为哭；肾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即五藏声象的“五音”为：宫、商、角、徵、羽；五藏声象的“五声 ”为：歌、哭、呼、笑、呻。

如果将“五藏”与它“声象”的关系作个比喻，那么，五藏声象“五音”的宫、 商、角、徵、羽，这犹如“五藏”是悬挂在人体内上下不同位置的五个乐器，它们总要按照自己的不同生理音阶，弹奏出属于它们自己的 1、2、3、5、6的不同音响；五藏声象“五声”的歌、哭、呼、笑、呻，这犹如“五藏”是五个不同身份 角色的演员，他们总要按照自己的艺术角色规定，呼唤出他们或歌、或泣、或呼、或呻的不同心声。

五藏的精气不但化育出人的五志、五音、五声，它还养育主宰着人的“五体”（皮、肉、脉、筋、骨），从而形成“五藏 ”与“五体”的如下关系，即：肺主皮、脾主肉、肝主筋、心主脉、肾主骨。这样，人依托“五体 ”的物质基础而由此建构起人的五体系统功能：以皮为卫外，抵御外邪；以肉为墙，保护组织器官；以筋为刚，连接骨骼而主持运动；以脉行气血，濡 养周身；以骨为干，构成人体的支架。中医五体系统功能说明，人是以皮卫外、肉保护、筋连接、脉濡养、骨支架，形成一个既分工又互联而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 这犹如一个国家，它既有防御保卫的军队，也有给养供给的农业，更有现代化的工业为支撑，从而建构起一个完整而富强的国家。

此外，五藏还有相应的五藏变动之象：肝在变动为握，心在变动为忧，脾在变动为哕，肺在变动为咳，肾在变动为栗。五藏变动之说，就是五脏功能失调所产生的生 理病理变化，是“藏”变于内而“象”于外的人体异常变化之象，并由此而产生相应的紧握、忧虑、哕呕、咳 嗽、战栗等身与心的症病。这犹如一个国家的衰落，最终使社会失序而人民动荡、动乱，民不聊生而民情低落、恐慌一样。

 

总归中医学五脏、五志、五音、五声、五体及其五动的理论说明：

其一、人是以五脏为中心的有机整体：五脏是五音、五声、五体生理功能的物质基础，它们都有赖于五脏精气的供养；五音、五声、五体的生理功能是五脏物质基础的外在表现，并反映着脏腑精气的强弱与盛衰；五动则是五脏病已成反映出的五种变化之象。

其二、人的五志（喜怒思忧恐）、五音（宫商角徵羽）、五声（歌哭呼笑呻），是人情感、情绪、声音及声色的心声显露；人的五体（皮肉脉筋骨）是人卫外、保护、连接、濡养、支架的物质展示。五动所反映的，则是人的心理情志与形体物质二者失调而变化于外的异常之象。

其三、人之常情的五志，借助五音的音响、五声的声色，五体的形态，五动的变化， 不仅传达着人与人交往的各种信息，同时也表达着自己的心身感受，并展示出个体健康与否的心身面貌。

总之，人以五脏为中心，并以五志（喜怒思忧恐）、五音（宫商角徵羽）、五声（歌哭呼笑呻）、五体（皮肉脉筋骨）、五动（握忧哕咳栗）为外延。这种内与外的 呼应关系，从而形成了人以五脏为物质基础，以情志、声色、功能与动象为外露的鲜活生命，使生活在现实世界的每一个具体的人，都能在自已的人生舞台中，凭借 其有骨有肉、有形有情、有声有色的角色扮演，展示着各自不同的人生。

 

然而，理想与现实，社会与人生、个体与环境，总会出现一些差距与矛盾，这些差距与矛盾反映在人们的头脑里，存留于人们的心灵中，就会形成人“ 五志”情感情绪反映的太过，如大喜、大怒、久思、深忧、大恐；或者“五志”情感情绪反映的不及，如喜而不笑、怒而不 泄、思而不诉、悲而不哭等。

如果人的“五志”情感情绪太过，就可使五藏声象发于外的“五音”与“五声”相 应地高亢而激昂；如果人的“五志”情感情绪不及，则可使五藏声象发于外的“五音”与“五声 ”相应地低落而压抑。同时，“五志”太过与不及，也能使“五体”的行为动作产生相应的粗犷 激烈或收引内敛。

 

另方面，人的“五志”及其声象的“五音”与“五声”太过与不及，又反过来又影 响“五脏”的正常生理功能；“五脏”的生理机能失调与病理变化，则可形成诸如“肝气虚则 恐，实则怒。……心气虚则悲，实则笑不休”的情志变化。“五脏”的生理病理变化，又可 影响到“五体”皮肉脉筋骨的变化，如筋脉孪缩、面色无华、肌肉枯萎、齿摇发脱等衰退现象；躯体“五体” 的功能失常与衰退，同时也会影响人的“五志”情感情绪的变化。如此地互为影响，最终形成：五志→五脏→五体 →五志的神与形、精神与脏器、心灵与肉体的恶性循环，将人体与人生带入一个身心俱疲、心身交瘁的亚健康状态及其器官病变。

 

由此可见，无论是人们现在所讨论的小孩子们的“大哭”与大人们的“大叫”，亦或是昔日农家妇女们所表达 的“哭姊妹”与“剁砧板”，都应将它们看成是人体生理器官的“五脏”所由生的 正常生理功能：是五脏通过其“声象”音与声的心底呼唤、通过其“五体”肢与体的语言动作而宣泄于外的人 之常情。况且，在现代化、规范化、制度化了的社会，人们的情感交流与情绪宣泄不是太过，而是自我克制而压抑的不及；在城镇化而人口集中、文明礼貌而自我制 约的生存环境中，人们情绪宣泄场地的局限性，使得人们的情感情绪含蓄有余而外露不足。处在这种时代背景下的人们，提倡人们情感的真实流露与情绪的畅然宣 泄，不失为医治人们因过于含蓄压抑而“不及”所至情志疾病的一付良方妙药。

中国的先哲——老子，他曾极力赞美“婴儿”，主张人性要“复归于婴儿”的自然 而然。因而，我们应该尊重初生婴儿哇哇的一声落地。有人说，婴儿这哇哇一声的落地是哭叫，因为，他们通过为自己的第一声哭叫，使他们的肺部张开而开始呼 吸，开始了他们人间的生存与独立；有人说，婴儿这哇哇一声的落地是喜笑，他们是在以自己似哭实笑的方式欢庆自己降临于这个美好的世界。然而，无论是 “哭叫”还是“喜笑”，它们都是母体先天斌于他们的本能；婴幼儿在成长过程中，他们又通过自己的哭与 嚎、泣与咽、叫与喊、吵与闹，以表达自己的身体不适与生理需求。因此，长大成人的男女人们，他们在生活中的各种情感情绪的畅快表达，只不过是他们生来具有 的一种本能，是他们在母体时代的遗存，是婴儿时天性自然的延续，同时也是人们在长大成人后的心理需求及其心身健康的一种自我防御机能。

为了一个健康长寿的人生，生活在现实世界而为“五志”（喜怒思忧恐）所系所困的人们，为何不去松解你们“五音 ”的宫、商、角、徵、羽，去松绑你们“五声”的歌、哭、呼、笑、呻，去挥动你们“五体”的 皮、肉、脉、筋、骨，去心身一体地宣泄自己的不良情绪，以避免或摆脱“五动”（握忧哕咳栗）对自己心身的困扰！为此，我们还是借 用中国先哲老子关于“复归于婴儿、复归于婴孩”自然而然的哲理言说，献给那些正在被紧张、焦虑、抑郁、忧恐所困的人们，祝愿他们 获取一个愉悦、健康、长寿的人生！